1998年,党中央、国务院作出建设世界一流大学和建设国家创新体系的重大决策。20多年来,我国科技和高等教育发展不断跃升,在前沿基础理论研究和服务国家战略需求等方面取得了一批重大创新成果,带动了国家创新体系建设,提高了科技支撑经济社会发展的能力和我国科学技术的国际竞争力、影响力。面向未来,我们要进一步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科技创新和人才工作的一系列重要论述,加速推进基础研究的激励创新生态建设。
尊重学科特点。不同学科有不同的特点,只有抓住学科特点,才能深刻理解学科的本质;只有尊重学科特点,才能准确评价学科及其研究。比如30多年前,中国高校开始使用SCI指标评价教师发表的论文水准乃至教师科研能力,后来又细化到影响因子和分区。这个指标的使用虽产生过积极作用,但被泛化后带来了更大的问题。直至今天,在不少单位和评估场合,影响因子还在产生较大作用,影响了评估的科学性。今后,必须更加尊重学科特点,把学术评价的重点从重视外在指标转移到认识内在价值上来。
完善奖励机制。当前我国已有多种奖励激励举措,如何改革和完善人才奖励计划尤其是高层次人才奖励计划,吸引全世界基础研究领域优秀科技人才来华贡献智慧,是事关全局的重大课题。对比分析可见,我国有些高层次人才的评审程序、评审方法有待完善,评审的严格性、公正性也需要提高。今后,应当按照学科特点和人才成长规律,切实提升奖励机制科学性,以此推动更多基础研究领域高层次人才、青年人才脱颖而出。
加强创新环境配套建设。今天,基础理论研究的快速深入发展和学科的交叉融合,越来越多地有赖于科学家之间的合作交流,即便是高度重视个人思考与研究的数学学科,对交流合作的需求也越来越明显。过去半个多世纪里,国际数学界涌现了一批数学研究与国际交流中心,如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等,这些机构邀请国际上知名、活跃的专家举办专题学术年活动,就一些国际前沿焦点问题进行合作攻关,也举办面向研究生和青年学者的研讨班、讲习班,等等。我国在不同时期也建设了一些类似的研究中心,但由于大多数按照实体单位予以考核,使得这些单位仍然专注于教学科研,在国际合作与交流方面投入的精力、取得的成效相对不够。今后,应加强包括此类中心在内的创新环境配套建设,以开放式环境推动基础研究创新与人才培养。
强化国际前沿学派建设。我国基础理论研究要在国际上起到引领作用,必须搞好国际前沿学派建设。这需要一流科学家的根本性、系统性原始创新,以及以此为前提的成果转化应用。例如,山东大学彭实戈院士的非线性数学期望理论是我国学派建设的典型,北京大学鄂维南院士的机器学习理论在人工智能中起到关键引领作用……他们需要足够的时间进行科研、组织学术活动,也需要各界合力把这些具有重大价值的先进理论应用到实际中。为此,从政府、高校到企业、社会各界,都应为国际前沿学派的建设创造条件、提供支持,共同推动我国基础研究水平再上新高、助力我国基础研究人才发挥更大作用。
来源:《光明日报》( 2021年12月22日 07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