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想刻意得罪人,尤其是体制内,很多人可能是一辈子同事,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但是“不想得罪”与“最终得罪”之间,往往还差着四个字“一不小心”。
一通电话,毁了提拔
我们乡镇是一个工业大镇,下辖1000多家企业,其中规上企业300多家。我们乡镇有2个大科室,项目引推办、经济发展办,按理说这2个科室主任应该互相配合,偏偏这两主任表面看起来和睦相处,其实暗地有些不对付。
单位还有一个岗位叫收发员岗,即收发员把收到区委、区政府的相关文件、相关要求,分发到各个分管领导、各个科室。偏偏收发员只是党政办一个小科员,根本不像一二把手,能够安排谁去做某项工作,所以,这样的岗位大多编外在干。
由于项目引推办、经济发展办的工作有重叠,因此,推活就成了常态。项目引推办虞主任和经济发展办徐主任经常你来我往、推来推去。其中又以老虞推活技术为一流,搞得收发员满腹牢骚。
一天,我走进党政办办公室,见到收发员正开着免提给徐主任打电话,大意是经信局有一部分统计数据需要徐主任来完成。徐主任听后说,前面20%的数据需要老虞那边提供。
收发员就说,
哎,老虞我给他十个活,他得给我推回来八个。
老徐说,
嘿,你还别说,还真他是,你说这样怎么当得好项目办主任?
这句话,我们办公室6个人(包括单位一位领导恰巧也在),全部听得清清楚楚。但是我们谁都没说话。
最关键是,收发员开着免提,一边用语言跟徐主任交流,一边打字跟区某局收发员交流。而老徐,并没有意识到收发员开着免提,已经把他给卖了。
第二年,老徐面临提拔副科级领导岗位窗口期,但是在内推阶段,就收到匿名信,认为其不团结同事,不适合担任领导岗位,经领导查实,老徐最后内推这关就没过。
第三年,支持老徐的分管领导走了,老徐彻底失去了提拔机会。被安排了一个股级闲职,调离了经发办。
要怪,就怪老徐,太相信收发员,认为遇到了一个可以吐槽的对象。
当面乱说,暗地里被整
我刚到新单位那会,有个刚退二线的领导叫盛君斌。
当时,党建人事科的小李刚工作,仗着自己是人才引进的硕士,不知天高地厚,平日就有些自以为是。
到了年底,zzb需要每个领导填写《领导干部个人情况表》,估计年底较忙,工作压力大,小李拿着一堆空白表,看着需要填写表格的领导名单,随口说“盛君斌盛君斌,不就是神经病嘛。”
当时,办公室好几人都听到了,当然,没有人接他话茬。
第二天,分管通知小李,领导干部个人情况表,交给另一个同事去完成。
再后来,小李发现工作越来越不顺。zzb某几个科室,特别喜欢把活安排给他干,而且,都是早上发通知中午就要上报,下午发通知,晚上就要上报这种。
一旦他来不及完成,他们就会跟小李分管领导说,这人不行,做事贼拖,或者直接要求小李,干活要加油。
并且,单位的同事也开始逐步疏远他,之前几个年轻人都会组个饭局什么,后来,慢慢不叫他了。
小李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有一次,听别人提起,盛局长虽然退了二线,他的儿子却是zzb副部长,并且他儿子娶了区人大常委会主任的女儿,他儿子大权在握,别人巴结都来不及,小李还把人给得罪了。
当然,到底是谁告的密,小李一直想不明白。谁让他当面乱说呢?
乱发消息,自讨苦吃
王哥跟我同一批考上的公务员,之所以叫他王哥,是因为他考上那年35岁。而我们都是二十五六的小伙。
王哥原来是综合执法局临聘,从入职开始,年年考,考了十几年,最后不懈努力+人品大爆发,终于考上。
我被分配到乡镇机关,而他刚好也被分配到我们乡镇所综合执法中队。
由于综合执法多为临聘,第二年,王哥被提拔为综合执法副中队长。
综合执法总体来说很辛苦,上至街道市容,下至农民建房,全部在管理范围之内。并且,还经常要遭受群众的白眼,领导的呵斥。
某一天,王哥喝醉了,在工作群里发了一长串的语言,大意是,
某农民建房要搭设阳光棚,他不允许,但是领导非要他同意,因为上面有人打了招呼,他觉得现在的领导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简而言之,他把分管领导,给卖了。把所有领导,给骂了。还给大家树立了一个,酒后乱说话的形象。
其实,他可以好好找领导谈谈,或许领导不明白其中的利害,那栋房子处在新村建设最靠近闹市街这一块,只要有违章,别人一眼能发现,只要一栋管不好,后面就全乱了套。相信跟领导说明,领导也不会强压给他。
第三年,他就辞去了副中队长的职务。
谁都知道他难,但是,越是压抑,头脑越要冷静。尤其不能酒后乱发消息。其实,听消息也知道是发给他好兄弟的,偏偏不凑巧,发到了大群里。
与大家分享这些,其实是想告诉大家,千万不要犯上述人的错误。职场如战场,务必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