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下半年以来,针对各地重大恶性暴力案件持续高发,特别是一些大中城市的黑社会性质犯罪和地方恶势力活动猖獗的情况,湖南省公安厅决定从1999年11月至2000年元月在全省开展一场声势浩大的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在全面调查摸底的基础上,各地通过开展宣传,深查细挖,重点突破,合成作战, 围剿扫荡,掀起了全省扫黑除恶斗争的高潮。同时抓住时机组织了两次全省集中清查行动,共出动警力58743人次,车辆7975台次,清查重点部位15813处,抓获犯罪嫌疑人11006名,摧毁涉黑犯罪团伙526个1896人,破获各类刑事案件2598起,其中大要案件723起,缴获枪支333支,子弹648发,炸药559公斤,雷管1245支,管制刀具2235把,追回被盗抢机动车101辆,挽回经济损失300多万元,得到了各级党委政府的充分肯定和广大人民群众的拍手称快。本次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辉煌战果,其成功经验有以下几点:
一是在深入调查研究上下功夫。去年下半年,省公安厅专门派出三个工作组分别深入到涉黑涉恶犯罪活动突出的地、市进行调查研究,在充分听取各地意见和掌握充分材料的基础上,制定了切合实际的《全省扫黑除恶专项斗争行动方案》,明确了斗争的指导思想、组织领导、打击重点、时间步骤和工作要求。
二是在明确斗争重点上下功夫。这次专项斗争的重点部位是大中城市和铁路、国道沿线治安情况复杂、刑事犯罪活动猖獗的县、市,并提出了八类重点打击对象,针对性、操作性强,有的放矢,确保了斗争的实效。
三是在落实工作责任制上下功夫。各地组织精干力量,深入到当地居委会,村、镇、厂矿、企事业单位、公共娱乐场所,通过开座谈会、走访,广泛发动群众提供线索,运用侦察手段,对辖区内的黑恶势力进行全面摸排,掌握其活动规律、作案特点及犯罪事实,并坚持分片包干和谁主管谁负责的原则,具体落实工作任务和措施。
四是在加强领导上下功夫。全省加强了对扫黑除恶斗争的领导和指挥,集中警力,集中时间,集中精力,先后两次组织了统一搜捕行动,省、市各级党政领导和公安机关一把手都亲自参战指挥,深人基层慰问一线干警,极大地鼓舞了全体参战干警的斗志。
五是在坚持严格执法上下功夫。各地公安机关坚持依法办案,强化证据诉讼意识,推行诉讼跟踪、监督制度,确保办案质量,防止徇情枉法的问题。
六是在协同作战上下功夫。各地公安机关在扫黑除恶斗争中,十分注重加强各警种之间的协同作战,采取有目的的集中清查,架网守候,设关堵卡,巡逻抓捕等多种联合形式作战。同时,充分发动和依靠广大群众参与和支持,形成警民联手扫黑除恶整体作战的态势。
纵观湖南扫黑除恶专项斗争的实践,结合对涉黑涉恶典型案例的分析,不难发现当前黑势力犯罪呈现出以下几个主要特点:
(一)涉黑涉恶案件大幅度上升,团伙犯罪来势很猛。1999年全省共立各类刑事案件103725起,大案34114起,特大案件3337起,分别比上年同期上升80.22%、53.14%和47.26%,排除如实立案因素,刑事发案仍高于1998年,其中直接威胁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的杀人、伤害、爆炸、绑架人质等严重刑事案件大幅度攀升,这些重大恶性暴力性案件不少是涉黑犯罪团伙和流氓恶势力所为。岳阳市岳阳楼区去年共发生杀人案件24起,其中属带黑社会性质团伙犯罪和流氓恶势力犯罪致死的占45%,仅娱乐场所就发生杀人案件6起,去年国庆节这一天岳阳市就发生了2起流氓恶势力械斗致人伤亡事件。长沙市在去年11月2日一天之内就发生3起带黑社会性质的犯罪案件,杀死2人,杀伤3人。这类涉黑涉恶组织在近年来扩展很快,来势很猛,有的一个团伙发展到数十人,甚至上百名成员,对社会治安秩序和社会政治稳定构成很大的威胁,表现出严重的危害性和破坏性,成为社会的毒瘤。
(二)犯罪动机具有典型的复仇和称霸心理,性质十分恶劣。这些带黑社会性质犯罪团伙和流氓恶势力为争势力、抢地盘、报私仇,不择场合,不计后果,有恃无恐,行为猖狂,性质恶劣。如以刘××、万××为首组成的带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在岳阳市水产市场称霸一方,垄断了岳阳的水产价格,致使岳阳市渔市20多家店子被迫关门。衡阳市以“矮子王”许××为首的犯罪团伙为垄断该市的禽蛋、水产市场,非法成立“水产公司”、“蛋公司”,对个体经营户强行收取“保护费”。去年3月份天力市场保安人员来干预此事时,他竞指挥手下持猎枪、钢珠枪、砍刀将5名保安打伤。岳阳市冷水铺镇魏××等地痞地霸和该地红日机械厂的周××等地痞地霸为争夺停车场和收费站等地盘,双方各纠集了40多人,个个携带火药枪、鸟统和点血刀,展开大规模的武装械斗,枪伤三位路过的学生,砸坏三家店铺和两台中巴车、一台摩托车。去年11 月2日晚,长沙县基建老板王××(县人大代表)坐车至金龙大酒店时,因工程上的纠纷,被对方雇请的一伙歹徒持猎枪乘两台的士追杀,途中先后向车内开了数枪,致使黄的司机当场受重伤,车辆严重损坏。邵东县经营户杨××因开当铺与同行业经营者刘××产生矛盾,一直想搞垮刘,去年10月7日晚9时许, 杨纠集4人在县城中心广场持杀猪刀公然将刘刺死,当时广场上人流不息,造成了极为恶劣的社会影响。
(三)犯罪手段日趋残忍,具有明显的反社会性。这些犯罪团伙成员多次受过公安司法机关打击处理,其中身带劣迹、不思悔改的“两劳”人员和在逃人员居多,有的甚至是几进几出公安机关的惯犯、屡犯。这些人具有明显的反社会性,他们有组织的疯狂作案,具有极大的破坏性,有的已成为破坏一方平安的地方恶势力。他们千方百计获取枪支和管制刀具,动辄拳脚相加,刀枪相见,丧心病狂,手段残忍。去年6月,犯罪嫌疑人欧阳××因报复纠集赵×等七人将湘潭市糖果厂的张×砍伤后,欧阳××等人听说张被其邻居张×等六人送往市二医院,又追杀到该医院的手术室外,将张×等六人砍伤,张×本人的一只左手被砍断丢在地上。去年10月28日,衡东县石滩乡新街一伙流氓因纠纷持火枪、双管猎枪将另一团伙成员汤化平击伤后致死,并当场将汤的左小腿砍下带离现场。有的涉黑组织犯罪日趋公开化、武装化,采取有组织、有计划的暴力行动,公然与公安司法机关相对抗。娄底市以肖××为首的黑帮组织成员聂××(被黑帮称为“三哥”)因暴力强奸犯罪被洞新派出所抓获审查,其黑帮头目竟叫嚣就是要杀死几个民警,将“三哥”劫出。当晚,黑帮成员20多人准备了炸药、石灰、火枪,分乘数辆小车赶赴该派出所,欲炸开派出所留置室的后墙,强行抢走犯罪嫌疑人,只是因为派出所将聂青松转移,才致使其阴谋破坏没有得逞。
(四)团伙组织日趋严密,具有黑社会帮派势力雏形。当前由一般犯罪团伙发展进化而来的黑社会性质犯罪组织,已经不同于以往那种临时纠合、结构松散的一般违法犯罪团伙,逐步向组织严密型转变。这些黑社会性质犯罪组织成员相对固定,有各自的头目,有比较明确的分工,有的甚至还有帮规戒律,有浓厚的封建帮会色彩,是黑社会帮派势力的雏形。未阳市以李××、周××、黄×、曾××等为首的带黑社会性质的流氓团伙,组织内确定他们四人为“大头日”,负责幕后组织策划,另外七人为“小头目”,具体组织实施违法犯罪活动,对团伙成员每人配备一台BP机,着统一式样的黑色西服。临遭县以张××为首的涉黑涉恶团伙,核心成员全部由“牢友”组成,该团伙有具体的封名封号、制定明确的帮规会约、划分了详细的势力范围,不断结帮拉伙,扩充势力,报复社会,公开向法律示威,明目张胆地与当地公安机关对抗。有些带黑社会性质犯罪团伙虽然没有一定的组织名称和明文的帮规帮律,但是形成了一定的帮派体系,他们借助帮派势力,雇用打手、杀手,进行有组织犯罪活动,为害一方,形成一股黑恶势力,其危害程度甚至超过了有形集团。
(五)以非法手段获取经济利益特征突出。这些涉黑涉恶团伙的主犯大都是职业犯罪的老手,专司抢劫、盗窃、诈骗、绑架、敲诈勒索,大量非法攫取钱财。近年来,一些涉黑涉恶团伙向经济领域渗透,为满足自己的物质享用和犯罪的物质需要,大都以经商、办企业为名,以商养黑,以合法掩护非法。有的非法控制市场销售,坐收渔利,强行收取“保护费”。有的为“暴发户”充当保镖、打手,催讨债务,甚至发展到为解决当地的“民事纠纷”,“了难”、参与诉讼。隆回县以肖××为首的涉黑犯罪团伙专门从事敲诈和放高利贷,网罗了10多名“专业”打手,以与建筑包工头承包运输合同并为其提供保护为由索要钱财,还安排部分手下专门为赌博者提供高利贷,从中渔利。衡南县以苏××、王××为首的12人犯罪团伙,经常纠合在一起,充当打手,替人了难。有的借助自己的非法所得,购买和装备现代化的交通、通讯工具,大大增加了有组织犯罪的能量。娄底市摧毁的以肖××为首的涉黑涉恶团伙,每人一台手机、BP机,有10多台对讲机,有4辆桑塔纳轿车,他们持枪带刀先后在上海、深圳、南京和湖南等地绑架勒索、受雇杀人、麻醉抢劫、盗抢机动车、吸毒贩毒,共作案100余起,非法获取100余万元钱物,并公开与公安机关武装对抗,是一个十足的疯狂黑帮组织。
当前涉黑犯罪团伙和流氓恶势力的存在,是我国改革开放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这一大变革过程中的一种客观社会现象,是社会矛盾的综合反映。严厉打击黑恶势力犯罪,对维护社会政治稳定和治安大局稳定,为广大人民群众创造安居乐业的生产生活环境,加强基层政权建设都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探索行之有效的对策,加大打击黑恶势力犯罪的力度,刻不容缓。
第一,要充分认识当前黑恶势力犯罪的严重社会危害性,从维护社会政治稳定和保一方平安的高度进一步加大打击力度。黑恶势力犯罪,是一种严重危害社会治安秩序的犯罪。象上述的黑恶势力的犯罪行为令人发指,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成群结伙、寻衅滋事、欺行霸市、敲诈勒索、充当打手、绑架人质、行凶杀人,严重危害社会政治稳定和社会治安秩序。由于涉黑犯罪和流氓恶势力具有反社会性,其中骨干成员大都是受过专政机关打击处理、身带劣迹、不思悔改的劳改释放、解除劳教或负案在逃人员,有的甚至是“三进宫”、“四进宫”的惯犯。这些成员往往比较固定,形成帮派,犯罪活动日趋职业化。同时,还有一定的势力范围和经济实力,向我内部渗透,竭力寻找靠山。甚至个别地方的黑社会性质组织和恶势力已经渗人和控制我基层政权,对当地社会治安稳定构成了极大的威胁。对此,我们一定要有充分认识,绝不能把帮帮伙伙的相互厮杀简单地认为是“黑吃黑”、“狗咬狗”,绝不能把臭味相投的几个“哥们儿”纠合起来寻衅滋事、打架斗殴、欺行霸市的行为孤立看待,更不能盲目乐观、掉以轻心,麻痹大意,而应从维护稳定、保平安的高度上来认识黑社会组织犯罪和流氓恶势力的危害性和扫黑除恶斗争的紧迫性、必要性和长期性,树立“抓早抓小”、“以小防大”的战略思想,做到早发现,早打击,早扫除。
第二,要大力加强情报信息工作,切实提高发现、控制和打击黑恶势力犯罪的能力。打击黑恶势力犯罪活动,必须坚持打早、打小、打了,将其消除在初级阶段或萌芽阶段,否则一旦形成了一定的势力和规模,将会给我们的扫黑除恶斗争带来极大的困难。要做到这一点,及早了解并掌握黑恶势力的情报信息显得尤为重要。反黑情报的搜集,必须做到全面、准确、客观,才能有利于打击。另外,反黑情报的收集也不是一时一刻的工作,而是必须经过多次循环反复,直到全面准确掌握,才能取得斗争的胜利。因此,我们要在加强情报信息上狠下功夫:一是公安机关基层派出所、刑警中队要充分发挥基层基础工作的优势,依靠各种群众治安保卫力量及时发现、控制这类团伙犯罪,做到发一案破一案处理一案,并及时综合情况,分析原因,掌握动向。二是要加强对重点人口的管理,及时掌握“两劳”人员的动向和主动开展“两劳”人员的帮教工作,从中发现问题,掌握线索。三是要加强对涉黑涉恶犯罪团伙的调查,通过走访、座谈、询问的方式,实行全面调查和重点调查相结合的方法,还可从群众来信来访中发现和掌握情况,及时予以坚决打击。四是针对当前扫黑除恶斗争的复杂性和物殊性,重点物建一批秘密力量,从多角度、多方位收集黑恶势力犯罪线索,掌握斗争的主动权,打击黑恶势力要做到稳、准、狠。要强化专案侦查,充分运用多种侦查手段,公秘结合,内外结合,跳出旧的“由案到人”模式,坚持“由人到案”,再“由案到人”的侦查思想。同时,通过专案侦查,深挖犯罪,扩大战果,起到“打击一个,挖出一串,震慑一片”的作用。
第三、要切实加强扫黑机构和队伍建设,建设一支高素质的扫黑除恶队伍。涉黑犯罪活动不同于一般的流氓团伙犯罪,他们犯罪的手段更狡猾,性质更恶劣,犯罪伎俩更高超,社会危害性更大。同他们的斗争是艰巨的,不能只用对付一般流氓犯罪的办法来对付他们,必须有一个健全的机构和组织,必须有一支高素质的专业队伍,专门对付其犯罪活动。目前,我省绝大多数地区没有专门的扫黑除恶机构和专业队伍,在侦破涉黑涉恶犯罪案件中,部门分割,警力不专,职责不明,不能有效地实施打击行动。由于没有专门的扫黑除恶机构和专业队伍,也难以统一和全面加强对民警扫黑除恶业务的培训和技能的训练, 也难以提高扫黑除恶斗争的水平。因此,各级公安机关的领导要高度重视,应当成立专门的扫黑除恶机构,配备足够的扫黑除恶力量,千方百计保证扫黑除恶所需的经费和必要的装备,才能形成打击的硬拳头。同时,我们要切实加强公安政法队伍的管理和建设。黑恶势力为了能立足于社会、称霸一方以逃避法律的打击,总是千方百计地在党政机关内寻找靠山,寻求保护伞,尤其是对公安政法干部,更是精心设计拉上关系。目前,公安政法队伍中确有极个别腐败分子出于某种私欲与犯罪分子流瀣一气,出谋划策,有的甚至成为这些涉黑涉恶犯罪团伙的主要成员。因此,我们一定要大力加强公安政法队伍的教育管理, 增强他们防腐拒蚀的能力,同黑恶势力作坚决的斗争。
第四,要大力加强协调配合,真正形成扫黑除恶的整体合力。开展扫黑除恶斗争,公安机关特别是刑侦部门是主力军,其职能作用是其他任何机关和部门无法替代的。但光靠公安机关和刑侦部门是难以达到预期目的的,必须依靠党委、政府的坚强领导,加强与检、法、司等各家协同作战,才能形成打击黑恶势力的强大声势。首先,公安机关各警种要紧密配合,积极参战,形成整体作战的合力。这类黑恶势力犯罪作案次数多、成员多、时间长,调查取证任务大,审讯深挖难度大,只有打破部门界限,多警种配合,多部门协调,调配足够的警力,形成打击合力,才能全面、彻底地查清全案。其次,公安机关各警种、各部门要充分发挥本警种、本部门的职能作用,结合自身的业务工作,抓住战机,稳、准、狠地打击带黑社会性质犯罪团伙和流氓恶势力犯罪。刑侦部门要在加强侦察破案、深挖犯罪的同时,开展内线侦察,获取深层次的情报信息,更多地捕捉犯罪团伙成员的踪迹。技侦部门要积极运用技侦手段,发挥其在扫黑除恶斗争的重要作用。治安、户政、派出所、110、巡警、交警等部门要发挥其情况熟、战线短、出动快的有利优势,密切配合刑侦部门抓捕黑恶势力团伙成员。监管部门要加强对收押涉黑涉恶犯罪分子的看守和管理,开展政治攻势,深挖涉黑涉恶案件和线索。再次,要加强与政法各部门紧密协作,依法从重从快打击黑恶势力。对于性质恶劣、影响极大的黑恶势力犯罪团伙,公安机关要争取各级检察、法院提前介入,集中力量办案,做到快审快捕快诉快判, 坚持依法严惩严重黑恶势力犯罪分子。
第五,推进和完善反黑立法工作,为依法扫黑除恶提供重要的法律依据和保障。黑恶势力犯罪既是严重的刑事犯罪,又是严峻的社会问题,刑事立法是反黑立法的核心。新刑法确立了“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入境发展黑社会组织罪”、“包庇、纵容黑社会性质组织罪”的罪名,开创了我国反黑立法的先河,也体现我国反黑斗争与国际反黑斗争的接轨。但从近年来反黑斗争的实践来看,仍然存在法律不配套,不完整,认定依据不足,惩罚、打击不力的问题。因此,推进和完善反黑立法工作迫在眉睫,除了能够赋予公安政法机关打击黑社会犯罪的执法权力外,更重要的是把打击黑社会犯罪作为公安政法机关的一项长期的历史性任务,并以法律形式固定下来。这不仅有助于公安政法机关对反黑斗争重要意义的认识,也有助于把反黑斗争纳入法制轨道。在反黑立法工作中,要搞好“黑社会犯罪”条款与《刑事诉讼法》、《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的协调,赋予侦查机关、治安管理机关更大的侦查、管理权限,特别是对黑社会成员的强制措施、检察、审判机关的审查、审判等必要权限以及侦查、预审、起诉、审判黑社会实行特别刑事诉讼程度。同时,还要加强有关反黑经济立法、行政立法。工商、文化、边防、海关、金融和房地产等部门都应以防黑反黑为出发点,本着“行业管理,阵地控制”的指导思想,通过建立和完善相关的行政规章制度,注意做好各部门之间的信息沟通和立法协调,提高行政管理部门反黑、防黑的职能,为依法扫黑治黑创造良好的法律和服务环境。